一位五年级的男孩在课堂上总是低着头,即使老师提问,他也像被钉在座位上一样动弹不得。他的父母发现,孩子每次考试成绩稍有波动,就会开始自我否定,甚至把“我考砸了”挂在嘴边。其实孩子并非笨,而是长期被家长“你再努力一点就能更好”的期待压得喘不过气。当父母开始用“你已经很棒了”代替“你还能更好”时,孩子逐渐在课堂上举起了手,虽然答案不一定正确,但眼神里多了一份坦然。
在幼儿园的家长开放日,我见过一个女孩在手工课上捏出歪扭的泥娃娃,老师让她展示时,她缩在角落不敢动弹。其他孩子都兴奋地炫耀自己的作品,只有她默默把泥娃娃藏在课桌下。后来我才知道,这个女孩每天都要和妈妈比谁的泥娃娃更漂亮,而妈妈总是把孩子的作品放在一边,说“你看看人家小朋友”。这种无形的比较像一根细绳,把孩子的自信心勒得越来越紧。
一位初中生在运动会上不敢报名接力赛,因为怕跑错步被同学笑话。他的父亲没有直接劝说,而是陪他去操场跑了几圈,一边跑一边说:“你看你跑得比上次快了,这已经很了不起了。”孩子惊讶地发现,父亲竟能记住他每一次进步的细节。当他在接力赛中顺利完成时,父亲的掌声比任何奖状都更有力量。
在家庭聚餐时,我常看到这样的对话:“你看看你妹妹,画画多厉害。”“你看看你弟弟,数学多好。”这些话像一把把小刀,悄悄割裂着孩子的自我认同。其实孩子更需要的是:“你今天画得比昨天有进步,妈妈看出来了。”当父母学会用具体的赞美代替笼统的比较,孩子开始在餐桌前主动分享自己的小发现,即使只是汤勺的摆放角度。
一位小女孩在学钢琴时总说自己“弹得不好听”,她的母亲没有立刻请老师指导,而是带她去听街头艺人的演奏。当小女孩看到那些没有接受专业训练却充满热情的演奏者时,突然意识到音乐不是完美才能热爱。回家后她主动要求每天练习半小时,虽然手指依然会颤抖,但眼神里多了一份坚定。这种将孩子放在真实情境中的方式,比任何说教都更有效。
在幼儿园的毕业典礼上,我见过一个平时内向的小男孩,站在台上用稚嫩的声音说:“我觉得自己像一棵小树苗,虽然现在还小,但我会慢慢长高的。”这句话让台下的父母热泪盈眶。其实孩子早就在日常生活中默默成长,只是需要一个机会让这些成长被看见。当父母停止用“优秀”定义孩子,开始用“成长”看待孩子时,孩子就会在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里,找到属于自己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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